【英零】光荣与梦想（下）
我居然补档了，妈耶
我以前这都写的什么，我不敢看了
08.
假期在无数人的企盼中到来了，又在无数人的悲鸣中结束了。天祥院英智一大早的就背上包，欢天喜地地来到学校。
他整个假期除了必要的演出活动以外基本上都被关在家里，因为出门也有随从跟着，到哪都像被监视，还不如不出去。喧哗祭结束后他累得够呛，不得已又进医院待了几天，无聊到只能发短信跟朔间零诉苦，出院以后日子也很平淡，整个假期除了跟姬宫桃李逛过一次街、没事就抓莲巳敬人过来陪他玩以外，就没有别的休闲活动了。
他只在喧哗祭当天见过朔间零。吸血鬼受转校生的邀请，专门开小型演唱会帮他们吸引观众。天祥院英智一开始没看见朔间零，他只知道朔间零正混在观众堆里看着他们的表演，等到演出结束他晃晃悠悠地出去参加夏日祭的时候，才找到帮忙卖苹果糖的朔间零。
朔间零平时都住在学校，即使是放假了也不愿意回去，天祥院英智不知道原因，但也不想多过问，于是就只能每天发短信督促朔间零正常三餐按时作息。他对朔间零的追求持续了一整个学期，此时才算是步入正轨，虽然朔间零还没正式答应，但两个人已经像普通的情侣一样相处了，并且在缓慢的朝对方靠近。
天祥院英智本来已经松下这口气，开始展望梦想中的美好未来了，偏有人还觉得速度慢，非要帮他踩一脚油门。
日日树涉不知道是按了什么开关，突然就请天祥院英智喝酒。
他是和莲巳敬人串通好的，想要当一把助攻，诱导朔间零承认自己的心意。他们保密工作做的极好，天祥院英智哪里知道这事，还为可以单独和自己憧憬的人喝酒而高兴。两个人在快放学的时候鬼鬼祟祟地溜进学生会室，把门一锁，一人抱一个酒瓶。天祥院英智别的事都做得精确，但是对自己的酒量的认识还是不太清醒，很快他就觉得有点飘，但他认为自己还能坚持。
日日树涉的眼神也有点迷离，盯着空气中一点不知道在看什么。天祥院英智看着日日树涉，恍惚中想起来，他一开始是把朔间零当成日日树涉的替代品去追求的。这个念头一出，他立刻使劲地摇头，告诉自己，涉是涉，零是零，谁都是不可替代的。
此时日日树涉的脸又出现在他眼前，还是那样的光芒万丈，还是那样的遥不可及，可是天祥院英智却发现他已不再像以前那样疯狂地渴求着日日树涉了，日日树涉还是给予他力量的光源，只不过他已不再是居无定所的流浪汉，他长出了根系，就扎在一片名为朔间零的沃土上。
天祥院英智突然发现，他已经不再畏惧向日日树涉表达自己的仰慕，于是他扬起喝得发红的脸，笑着说：“涉，你是我的偶像呀。”
日日树涉破天荒地没有做出夸张的表情，而是很平静地说：“我知道，我早就知道，我也很敬慕你。”
天祥院英智像是了却一桩心愿似的，笑了笑就要睡倒，日日树涉突然问：“零还没有答应你吗？”
“啊？是……”天祥院英智摇了摇头，“没关系，我还能等。”
日日树涉叹了口气，说：“要不然我哪天再去劝劝他？”
天祥院英智又摇头：“不要逼他，这本来就不关他的事，是我……”
他喝掉最后一口酒，长长出了口气。“是我太贪心了。”他说。
我太贪心了。天祥院英智想。我两手空空地来到梦之咲，本来想两手空空地走，没曾想稀里糊涂地收获了几个挚友。我有了Fine，有了红茶部，有了濑名千秋他们几个好知己好朋友，我成了顶级偶像，不仅得到了自己的光荣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还见到了其他人心里的那片天空。我得到的已经比我想象中的多太多了，可我还嫌不够，还想在高中的末尾再抓住点什么，我把零原本平静的生活硬生生地打破，我不仅贪心，而且自私。
“可是我们都知道，你会对他很好。”日日树涉说，“你是真的很喜欢他。”
“是啊。”天祥院英智笑了笑，“我真的很喜欢他。”
再也不会有人比我还喜欢他了——他不敢这么说，但是他敢肯定，再也不会有人比朔间零更让他喜欢了。他给自己的人生划了一条线，这条线或者是在三十岁，或者是在四十岁，或者是在二十郎当岁正值青春好韶光的时候。有的人穷极一生都找不到一个真心爱的人，天祥院英智更不敢奢求在自己几乎是常人一半的人生里再遇到什么灵魂伴侣，可是命运偏偏跟他反着来，它偏要让他遇到朔间零，让他没有爱上莲巳敬人没有爱上日日树涉却爱上朔间零。朔间零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融进了他的梦想里，成为了梦想的一部分，那个很久很久以前的，在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的梦想——
“我想变成一个普通人。在成为偶像之前，我想成为一个普通人。”
天祥院英智此时已经完全不掩饰自己的醉态，拿起桌子上的空易拉罐摞了起来，越摞越高，最后实在放不上去了，他就趴在易拉罐后面看日日树涉。“我知道这个梦想是不可能实现的，于是我转而攻向另一个梦想。在我为了这个梦想快要付出一切时，我却在第一个梦想上看到了光。我喜欢零，他让我幼时的梦想成真了，我爱他。”
“所以。”他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站住，回头看日日树涉。“除非我死了，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他，这也是我这种反派最应该做出的事啊。”
日日树涉没有说话，他看着天祥院英智推开门走了出去，在心里默数。数到四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闷响，日日树涉站起来，走出去把倒在地上的天祥院英智抱了回来。清理掉桌面上的酒瓶，日日树涉把天祥院英智摆成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叹了口气。
零，你可一定要来啊。
毕竟你是这曲终人便散的世界里，唯一能陪他走到最后的人啊。
09.
朔间零睡了个饱，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他疑惑着推开本来就没关严的棺材盖坐了起来，回头一看窗外，也是黑漆漆一片了。朔间零把手机从棺材里捞出来，按亮一看，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朔间零吓了一跳，意识到是天祥院英智没来喊他，今天也没有社团活动，所以他一觉睡到了地老天荒。朔间零又在棺材里摸了摸，放在角落里的小零食还是他今天吃剩的几袋，没有新的进来。朔间零靠着棺材坐下，冰凉的地面冻得他一激灵，他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泛起一阵寂寞感。
他向来是有些怕寂寞的，晚上睡觉很想有人陪，但也习惯自己一个人。比起在国外求学的时候现在还算好的，毕竟白天大家还是热热闹闹的，到了晚上自己一个人散散步，倒也还蛮惬意。可是天祥院英智非要打破这个状态，他强硬地插手朔间零的生活，做一些自以为是对朔间零好的事。朔间零以为自己不在意，无所谓，可是当天祥院英智真的不管他了，他又有些伤感。
他还是习惯了有天祥院英智照顾的生活，早上打着哈欠等天祥院英智给他带早饭，中午睡得昏天黑地时又被叫起来吃饭，晚上再被叫醒，然后开始他真正的一天。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和天祥院君在一起”编入他的日程表内，习惯了天祥院英智没事就来找他唠叨，习惯了棺材角落里每天都有新花样的小零食，习惯了放学以后还能收到天祥院英智的短信。想到这，朔间零摁亮手机，壁纸是之前被强制换的天祥院英智的自拍，一条新短信都没有。
朔间零忍不住叹了口气，知道这事麻烦了。他到底不是一个无情的人。
他在心里悄悄地对自己妥协了，只是不知道妥协的是不是有点晚。
不管怎样日子还是要过，什么事都明天再说。朔间零准备出去逛逛，一边披外套还一边想：他终于还是烦了吧，这么久的示好换来的还是不变的冷淡。
鞋底踏在地面上，闷闷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朔间零习惯性地在整个教学楼里都走了一圈，准备到花园小径坐一会儿。他漫不经心地向前走着，突然看到前方有个教室还是亮的。
这么晚了学院里还有人啊。朔间零一边走一边想，蓦地想起那间教室是……学生会。
朔间零整个人都僵硬了。他心里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种感觉支配着他向前走，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起初还在克制着自己，后来想到现在没有人在看着他，他几乎要跑了起来。学生会室的门没有关，朔间零深吸了口气，猛地推开门。
刚一进门，他就看见了直直冲过来的天祥院英智。
天祥院英智看到朔间零以后连忙停住，身体受惯力又往前冲了好几步。他和朔间零面对面站着，都愣愣地看着对方，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几秒之后天祥院英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没想到朔间零也同时问：“汝怎么在这里？”
两个人面面相觑，天祥院英智没绷住先笑了，朔间零一边笑一边无奈地摇头。
天祥院英智醒来以后断篇了好几秒，慢慢才想起来他是谁这是哪他怎么在这。天祥院英智左右看了一下，没发现日日树涉，倒是把自己脑袋晃得更晕。天祥院英智猜他是回去了，也不在意，桌上还有一罐酒，他索性也给喝了。喝到最后的时候他仰起了头，发现室内的灯亮着，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透了。
完蛋了，这是天祥院英智的第一感觉。他酒立刻醒了一半，跳起来抓起外套就往外冲，没想到刚跑到一半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他要找的人就在他面前。
朔间零怦怦跳的心平静下来，理智回归他的头脑，他几乎立刻就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脸红。他装作没听见天祥院英智的问题，绕过他走到屋子里面，背着手装模作样地在屋里走了一圈，看看这看看那，什么都没看进去，本来已经老实的心脏倒是又骚动起来。朔间零能感受到天祥院英智的目光一直黏在自己后背上，他在柜子前面站了一会儿，实在装不下去了，只好云淡风轻地问：“一点吃的都没有了吗？”
没有回答，天祥院英智从背后抱了上来。朔间零感受着背后的温度，内心挣扎了一下，把手放在了天祥院英智环在他腰上的手背上。但他马上闻到了一股酒气，吓了一跳，挣开天祥院英智，转过身握住他的肩膀抛出一连串问题：“汝喝酒了？晕不晕难不难受？怎么喝酒了？”
天祥院英智猛地变空的心脏又猛地被填满，他看着朔间零，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顺便把眼睛里的水汽憋了回去。“今天涉拎着两瓶酒问我喝不喝，我一时兴起，就同意了……然后再睁眼就是现在了。”
朔间零满心都是对天祥院英智的烦忧，也无暇去思考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他点了点头，说：“那汝快回家吧，记得喝醒酒汤，外套穿着不要受风了。要不要吾辈送汝？”
天祥院英智被这一连串的话弄得有些懵，蓦地回过味来，声音里带了点笑意：“哎呀，你是在担心我吗？”
“……汝可能不知道，汝真的十分令人担心。”
天祥院英智不服气，摇头，摇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想了想说：“有你担心我就够了。”
朔间零更觉得脸上发烧，他别过头去，佯装轻描淡写：“快点回去吧。”
天祥院英智可不干，他可是很清楚地听见了朔间零说要送他。于是他整个人往柜子上一靠，还是那副笑模样，说：“哎呀，我喝高了，晕的不行，走不动路了呢，看来得要你背才能回家了。”
朔间零沉默了一秒，缓缓点了点头。
最后他们还是没有去天祥院家，天祥院英智看着手机上日日树涉发来的短信，说是已经在放学的时候用他的手机给司机和管家各发了条短信，就说今天晚上和莲巳敬人一起留在学生会工作，不回家了。天祥院英智关上手机，伏在朔间零背上吃吃地笑。
朔间零背着天祥院英智缓慢而平稳地走在人行道上，不时有清爽的晚风在他们身上拂过。天祥院英智刚才讹人的时候理直气壮，现在却不敢多说话了，双手环着朔间零的肩膀，脸埋在他的后颈上。朔间零的身上有种好闻的草木香，天祥院英智呼吸着沾染了朔间零气息的空气，听着朔间零比平时略微急促的呼吸，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想。
他喝的太多，也可能是趴在朔间零身上的缘故，他感觉脸上越来越热，大脑也开始迷糊了。没过多久，天祥院英智毛茸茸的脑袋就在朔间零的脖颈上乱蹭，朔间零心想他是真醉了。
可是等到了烧烤店的时候天祥院英智却奇迹般地自己坐直了，还能跟老板谈笑几句，整个人看起来正常得不行，只有朔间零能看出来他眼睛里只剩那么一丁点的清明。朔间零暗暗摇头，心想这人得自制成什么样子。
老板是Fine的粉丝，看到天祥院英智特别激动，就差拉着他的手哭个不停了，即使这样他也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朔间零看天祥院英智越来越恍惚就知道他十有八九没听进去，于是跟老板说天祥院英智身体有点不舒服，老板一下急了，问有没有事，朔间零笑着宽慰他几句，老板才放了心。老板虽然不是Undead的粉丝，但也认识朔间零，见到本尊还是蛮激动的，很快就把注意力从天祥院英智身上转移到朔间零身上。朔间零装作摆弄手机的样子，打开了录音，把老板对Fine和天祥院英智滔滔不绝的夸赞全录了下来。
天祥院英智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只在朔间零的要求下吃了两个串，朔间零尽量快地吃完以后就拉上天祥院英智跟老板告别。天祥院英智说不想回家，朔间零就把他带到自己在学院附近租的一间不大的公寓里。天祥院英智勉强保持人形跟着朔间零进了屋，关上门之后就往朔间零背上倒。朔间零本来是弯腰要脱鞋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他又站直身体，突然转身把天祥院英智推在墙上，重重地吻上他的嘴唇。
这里还有个10
11.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们俩在学院的屋顶上看夕阳，我跟你说要带你去一个更好看的地方？”
“就是这里吗？”朔间零看了看脚下，漆黑的地面被路旁的灯照亮。
在新年的前一天，他们特意来到京都，从青莲院出发，要到清水寺去。天早就黑下来了，路旁的两千五百个路灯全都亮了起来，照得这条路暖洋洋的。两个人都穿着和服，朔间零走在前面，本来他怕天黑看不清所以没穿黑色的和服，现在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天祥院英智跟在后面，目光不时落到朔间零手上的戒指上。
在毕业之前的最后一次演出上，三年级的毕业生们被随机分成了各个组合，在舞台上进行即兴表演。这次演出没有让普通的观众来看，只是一次梦之咲学生们对前辈和同窗的送别。天祥院英智暗中操作和朔间零分在了一组，朔间零上台以后唱了首歌，天祥院英智以前听过，就是他当时写在纸片上分着送给朔间零的那首。
「去吧，我的爱
轻轻地，平静地离开
去往那扇门，和我一起飞翔
我将奔向你温暖的怀抱」
到底是不是古凯尔特语呢？天祥院英智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好缓解自己内心的紧张。
等到天祥院英智和朔间零的合唱结束以后，台下的学生们纷纷给他们送花。天祥院英智从日日树涉手中接过一束红蔷薇，回到舞台上，突然单膝跪在朔间零面前，把花束递给朔间零。
台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叹声，朔间零低头一看，花朵中间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
天祥院英智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微笑着看着朔间零，这一次朔间零把花接了过来，然后拿起上面的小盒子，把它还给了天祥院英智。
台下又响起了吸气声。天祥院英智愣了一下，他看向朔间零，在后者的眼睛里看到了温柔的笑意。天祥院英智立刻明白过来，打开盒子把里面的戒指拿出来。朔间零恰好在此时伸出手，于是天祥院英智庄重地把戒指套在了朔间零的手指上。
朔间零扔下花，两个人各自向前一步，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四面八方的掌声如潮水般淹没了他们，天祥院英智弯了弯嘴角，然后抬起胳膊挡住了眼睛。
朔间零动作极快地拿掉了两个人还挂着的麦，好防止天祥院英智的抽泣声响彻校园。天祥院英智把朔间零抱得很紧，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朔间零看见了台下的许多张熟悉的面孔，有人在鼓掌，有人在尖叫。他看见莲巳敬人同样捂着眼睛，日日树涉的脸上全是欣慰，濑名泉起初皱着眉头，然后狠狠地鼓起了掌。他还看见他的弟弟把脸埋在青梅竹马的肩膀上，大神晃牙一脸不平地和明星昴流争吵，其他几个奇人在向他挥手，还有很多人，他已无暇去看。
天祥院英智还在哭，他却安然地笑了起来。
“是啊。”此时此刻的天祥院英智往前跳了几步，跟朔间零并肩，“好不好看？”
“好看，真好看。”朔间零边说边鼓掌。
天祥院英智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消停下来，两个人又安静地走了一段。天祥院英智看着路旁的花灯，他们身后灯火通明，前路亦被照得璀璨辉煌。
天祥院英智突然握住朔间零的手，说：“来。”
朔间零不明白天祥院英智又要干什么，但还是好脾气地跟着一起转过身。天祥院英智看着他们一起走过的路，举起牵着朔间零的那条手臂，大声地说：“天地为证，我天祥院英智将永远地爱着朔间零，照顾他，保护他，和他一起白头到老。”
朔间零失笑：“都什么年代了，汝还相信天地？”
天祥院英智只是笑，并不答话。
朔间零无奈地摇了摇头，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一切吐槽都化作唇角的一抹浅淡笑意。
手机铃声和烟花的嘭嘭声一起响了起来，两个人各自抽回手，一边看天上大朵大朵的烟花。一看才发现，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两个人的手机都进来了好多条短信，并且数量仍在增长着，手机叮叮叮响个不停，两个人不得已都调了静音。
天祥院英智挨条翻过去，大部分都是梦之咲学生们的新年祝福，有莲巳敬人的「新年快乐，英智」，有明星昴流的「新年快乐哟☆」，还有很多更长的祝福。再往后翻还有很多陌生联系人的短信，是他的粉丝们，天祥院英智一条一条翻过去，把他们的祝福全都收在心里。
通知栏里突然滚过濑名泉的名字，天祥院英智急急忙忙调出来一看，短信的内容是：「妈的睡着了，烦死人了！意思意思祝福你一下，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啊。」
天祥院英智的憋笑声淹没在烟花声里，他抬起头，正好看到一朵特别大的升上了夜空。
他连忙用胳膊肘碰了碰朔间零，后者也急忙抬起头去看。等烟花落下，朔间零又低下头，把羽风薰的「啊啊啊啊手机正好没电关机了我好委屈」给天祥院英智看，天祥院英智也礼尚往来地把濑名泉的短信念了出来。
花灯和烟火记录了他们的哈哈大笑。
12.
有你在，有你们在，我实现了我的光荣与梦想。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