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 were made to last.

【信云】滚滚红尘(二)

    赵云的不正常打开方式()
    信云糊了,我也糊了!!!!aaa哭辽


    “你这么心急做什么?”

    韩信侧身躲过这一剑,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少年。

    “我还能凭空从你眼前消失不成?”

    赵云丝毫不理睬这带了笑意的话,仍是绷着小脸,二话不说又是一剑。

    韩信便也拔出了自己的剑。他此行不愿引人注目,只扮作普通江湖人的样子,因此比武时也并未使用苍云的招式,而是用自己早年所学的武功。

    出乎意料的是,赵云也没有使出他的全部力量,在与韩信交手时他始终都只用剑,而没有放下背上的琴。韩信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赵云的用意,既然他刚才已经承认了长歌门的琴艺,那赵云就再只以剑取胜于他。韩信心中暗笑这毛头小子的年轻气盛,手下一招连着一招。

    几十招下来,韩信发现赵云年纪虽轻,武艺却着实不俗。他心下刮目相看的同时,又觉出赵云的剑招与其他长歌弟子的有些不同。

    他尽力调动起对长歌门的零星记忆,长歌的剑法该是纷繁而又精准的,但赵云的剑招却显得有些朴素了,倒是更多了些沙场上的战意来。

    因为韩信轻视师门,赵云的招式中含了隐隐的怒气,但并无杀意。韩信对这小孩越发喜欢,也有心想看看赵云的实力还能到哪里,比试到后来已是更似喂招了。长歌剑法虽然威力强大,但毕竟不如那些原本就是为了杀敌而创的剑法犀利,而韩信用起过去的武功也是生疏不少,两人竟是缠斗许久都未分出胜负。

    韩信心里还记挂着早些回营,切磋一久他就猛地想起这事,虽有心再试试赵云,也只能尽快结束比武,手下便开始使出苍云的功夫。赵云察觉到面前这人此时才开始使出真本领,心中战意更盛,可惜力有不逮,本就落了下风,现在更是没多久就显出难支之势。

    赵云清楚自己的实力与韩信相比尚有差距,再战下去必然是韩信获胜。这一回合结束,他索性收了剑。

    韩信剑已递出,见此连忙收回。赵云拱了拱手,坦然道:“我认输了。”

    韩信有些意外,他看了看赵云,笑起来:“长歌门的剑法果然精妙,我这井底之蛙以后再也不敢说不敬的话了。”

    赵云垂了眼眸。韩信心想这下你得放我走了吧,却发现赵云不知何时竟是红了脸。想是方才比试许久的缘故,加上初出茅庐面子薄,这少年的脸上此刻已是飞满红霞了。

    赵云像是有些不敢看韩信似的,垂眼复又抬眸,道:“阁下武艺高强,在下自愧弗如,方才也是听阁下对师门……略有不敬,才一时情急贸然挑战,还请海涵。”

    韩信“哈哈”一笑,道:“也是我脑子不清醒才会失言。”他看了看日头,道:“那我们青山不改?”

    “绿水……”赵云愣了愣,道:“等一下。”

    他解下背上的琴,席地而坐,将琴放在腿上。他把手指搭在琴上,弹了一小段不知名的曲子。许是怕耽误韩信的时间,他弹得稍显急促,但琴声依旧清越动人。

    韩信不明其意,只抄着手看赵云。琴声响起后他听着听着就沉浸其中,竟是有些失神了。一曲终了,他回过神来,目光落在赵云脸上,扫过他皓白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和淡色的嘴唇,心想这真是个俊秀的少年郎。

    赵云背好琴,解释道:“长歌心法。你我刚才切磋,这琴声可缓解疲惫。”

    “多谢了。”韩信点点头,又由衷地赞叹了一句,“真是动听的琴声啊!”

    赵云忍不住笑起来。韩信也跟着笑,突然想起这是扬州。他看了眼赵云身上的白衣,如果这是他第一次涉足江湖,这里岂不就是第一站?

    他正想着,赵云眨了眨眼睛,道:“绿水长流。”

    韩信又笑起来,道:“后会有期。”

    他转身就走,走出很远后听到赵云的喊声,才发现他还未离去。赵云提高声音问道:“还未请教阁下姓名?”

    韩信没有回头,只冲身后摆了摆手。

    赵云看着韩信的身影缩成一个小点,才若有所思地转身回去。偌大的扬州城他也只才走了一半,这是他踏入红尘的开始,前方还有很多风景等待着他。他很快就不再想那个与他比试的剑客了,一路向北,想要到更远的地方去。

    可惜也不知道是凤青绫不放心他还是高师兄多管闲事,闯荡江湖的第三天他就“恰巧”遇见同门师兄师姐,从此被迫结伴同行,还要忍受摸头捏脸等欺凌。

    他在盛夏时离开长歌,回到师门时已经是深秋时节了。他没能到极北之地去,一路上也不甚自由,但在师兄师姐们的护佑下也算见识了世间百态。

    偶尔他也会想起那个剑客。他后来又见过很多人,但是再没有人像那个剑客一样潇洒、意气风发了。


    赵云回到长歌以后曾有好一段时间赖在山上树下不出来,问他也只是嘟哝着江湖险恶,还是家里最好。高师兄刚写完一首新曲,仰天大笑三声,问他:“那你以后还出去不啦?”

    得到的是一句不假思索的回应:“当然!”

    高师兄摇摇头,背上琴去找可怜鬼听他演奏了。

    赵云躺在山坡上,双手垫在脑后,目光追随着天上的云彩。过了一会儿,他翻身起来,沿着湖漫无目的地走着。草色依然青青,树叶也还葱郁,但若是在北地,想来已是大雪纷飞、万物凋零的景象了。

    赵云的心于是又飘到外界去,飘到他未完成的江湖之旅上了。他在树下站了一会儿,有绿叶落在袖上,被他抬手拂去。

    夜色已深,赵云在榻上翻来覆去,竟是难以入眠。他披衣下地,推开窗向外张望。今夜并无月光,草木融在一片黑漆里模糊不清。他又把窗关好,转身时目光落在静置于桌上的琴上。

    琴也是个大概的轮廓。他摸黑走过去,手指按在弦上,拨出一声铮鸣。万籁俱寂,这琴音尤为清晰,赵云忙把手掌按在琴上,顿了顿,又把琴身翻过,从底部抽出剑。剑身上的寒芒在黑夜里也甚是夺目,赵云看了一会儿,把剑收了回去。
    

    韩信在思齐书市下马,跟管事的人打了招呼,安顿好马之后就一头扎进书市里。书市正热闹,手持书卷的人随处可见,韩信光是站在一边都能强烈感觉到自己的格格不入。

    他边走边张望,收获了不少惊异的目光。就这样走到书市中央,他感觉自己着实像个无头苍蝇,于是寻了个长歌弟子打听。一问才知道要到漱心堂还得乘坐小舟,韩信道了谢,坐上木舟,看着船夫弓起的背,感叹南境就是南境。

    碧波荡漾,韩信时而看看湖水,时而望望远山,心旷神怡。若不是正事要紧,他真想让船夫载着他将整个长歌都游遍。

    他正思索着,船靠岸了。因他之前就已通报过,此时有前来接待他的弟子正等候着。他跟着人去见门主,刚踏进堂内,对面碰巧也走来一人。韩信瞥过去,眼睛睁大了。

    这人见了他也是一愣,视线落在他的玄甲上,又看向他的脸,目光里有难以置信也有恍然大悟。

    好歹没有茫然。韩信心里笑起来,径直往前走,对方也如梦初醒似的,迟疑地向前迈了两步。快要擦肩而过的时候,韩信冲他眨了眨眼睛。

    近日,苍云在江淮一带发现了当年狼牙军的残余势力。虽说如今的狼牙早已不能与当年相提并论,甚至已不能担得起狼牙的名号,但这仍然唤起了苍云的仇恨。为了防止狼牙再度作恶,苍云军立刻采取行动,并与附近的大门派长歌门进行合作,历时两月,将这支残党一网打尽。

    韩信今日便是作为汇报战况的使者来到长歌门的,他一心想着与狼牙的战事,几乎忘了自己在长歌还有个“旧识”。他向长歌门主汇报完战况后又把统帅的话带到,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他走出大堂,正想着是去看看风景还是去找一下那人,一回头就在不远处的树下看到了他想见的人。

    赵云正抱着胳膊靠在树上,路过的师姐师妹们问他在等谁,他也只是浅浅地笑笑。看到韩信以后,他站直了身体。

    韩信走过去,笑问道:“你等的人可是我?”

    “正是。”

    “你为何要等我?”

    “难道你不想让我等你吗?”赵云反问道。他看了看韩信,笑起来,“原来阁下是这等无情之人,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韩信笑骂道:“小小少年,两年不见,竟变得这般滑头了。”

    赵云羞赧地摸了摸鼻子,上前两步,站到韩信身边。

    韩信自然地侧过身子,和赵云并肩而行。赵云道:“上次见你,你只作寻常打扮,想不到你竟是苍云军中人,难怪武艺如此高强。”

    韩信淡淡笑道:“你不也知我并未使出苍云的武学吗?若不然,你又怎会看不出我是苍云中人?”

    他复又解释道:“上次是我不愿引人注目,也不知怎么想的,就只是用了年少时习得的武艺。”

    “无妨,我不也是只用了剑。若我用了琴……”赵云顿了顿,坦然道:“胜者也必定是你。”

    韩信看着赵云,道:“但你这两年,武艺必定又精进了。”

    赵云讶然地看向韩信,道:“你怎知……”

    韩信反问道:“你不也是一样?”

    赵云愣了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韩信也跟着笑。赵云脸上还带着笑意,他低下头,轻声道:“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韩信看向赵云,回忆起两年前他的样子。那个寒着脸要与他比武的少年与眼前的人重叠在一起,韩信发现他长高了些也长开了些,从清秀的少年变成了俊朗的……

    俊朗的少年。韩信笑起来。

    他敛了笑,问道:“那你现在可是想再与我切磋一次?”

    “倒不急。”赵云道,“当务之急应该是带你好好地游一遍长歌。”

    韩信摇摇头,道:“你怎知我想要看风景?你是我肚里生的虫子吗?”

    赵云傲然道:“长歌美景,天下皆知!怎会有人来到长歌却不想看长歌的景色?”

    韩信拊掌道:“不错!这便要劳烦阁下带我走上一遭了。”

    他看向赵云,笑起来:“阁下来阁下去的,我还不知你的姓名?”

    赵云瞥了他一眼,道:“当日我问你姓名,你不是也没睬我?”

    韩信尴尬地笑了笑。他看着赵云,突然道:“看来这次你我分别之时,我得说一句‘升官发财’。”

    赵云奇道:“为何?”

    “我上次同你说后会有期,就真的后会有期了。那我再讲一句升官发财,岂不是真的升官发财了?”

    赵云笑着摇头,并不相信韩信会是只图功名利禄之人。他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呀?”

    “待会儿再告诉你。”韩信看了看天,突然一把揽住赵云腰身,叫道:“走喽!”

    赵云怔住,等他反应过来时,韩信已经带着他腾空了。

    TBC

    听说苍爹带琴爹大轻功,琴爹是坐在盾上的,我嘿嘿嘿嘿

    我爽了,我就喜欢写他俩你一句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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